慕容云清额头一跳,看向莲花派掌门。
“云轩不是尚在闭关之中,何时出关?”
“哈哈,老夫也是刚得到消息,云轩今早已破元婴出关,修为大增,正欲寻个对手试试身手,没想到圣女这就召开门派大会,倒是省得老夫去寻了。”
说话之人,乃是莲花派掌门云游子,水镜中的青年一袭云纹莲花长衫,身姿挺拔,面如冠玉,引得台下女子尖叫连连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是云轩师兄!”
“云轩师兄居然破关了?!好帅啊!”
“这才进闭关山几日就出来了?!修为岂不是到了......元婴初阶?!”
元婴期分为初期、中期、后期及大圆满四个阶段,修炼者至金丹期便会将体内丹田凝结成丹,一颗金丹少则五十年,多则上百年,才能化婴,踏入元婴期,自此才算真正步入修仙之路,寿元增至五百年。
如今内峰子弟至元婴期只有三百人,且都已年入五十,而云轩,不过二十有五,便至元婴初阶,这等天赋,便是放在整个神武大陆,也是顶尖存在。
云游子抚着胡须,面带得意之色:“不错,云轩已至元婴初期,年方二十二就可踏入元婴期,实乃我莲花派千年难遇的天才!老夫也是没想到,他竟能如此之快就破关而出。”
定能挫败那狂妄小子,让圣女知晓,她这徒弟收得有多荒唐!
唯有他的徒弟才配成圣女之徒!肥水不流外人田,怎可让一个半路杀来的野人占便宜!
凌霄挑眉,眯起眸子。
“元婴初期?有点意思。”
一旁的内峰弟子们闻言,皆是神色古怪看向凌霄。
“有点意思?你可知元婴期与金丹期的差距有多大?云轩师兄可是闭关数年,一朝破关便踏入元婴初期,修为深不可测,你怎还笑得出来?”
凌霄耸肩:“那咋了?谁还没个元婴期了?给我点时间我也能踏入元婴期,有啥大惊小怪的。”
内峰弟子们被凌霄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,叫嚣着让他闭嘴。
“狂妄小子,云轩师兄岂是你能比的?”
“就是,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,也配跟云轩师兄相提并论?”
凌霄掏了掏耳朵,笑眯眯看向说话之人:“这位师兄,你这么激动做什么?莫非,你是云轩师兄肚里的蛔虫,知晓他想法不成?还是说,你嫉妒我长得比他帅,担心云轩师兄被我比下去,丢了你们莲花派的脸?”
那人被凌霄这番话气得脸色涨红:“呸!你!你不要脸!”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。我这人最喜欢的就是挑战强者,云轩师兄既是莲花派的天才,那我倒要看看,是他这个老牌天才厉害,还是我这个新晋弟子更胜一筹。”
凌霄这番话,说得是云淡风轻,却引得在场众人一阵哗然。
“他竟要挑战云轩师兄?”
“这新来的弟子,未免也太狂妄了些吧?”
“哼,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待会儿有他好看的!”
相比于意气风发的凌霄,云轩端得那叫一个风轻云淡,周身气质超凡脱俗,宛若谪仙临世,修仙女道偏好这口。
云游子面色阴沉,看向凌霄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杀意。
他自幼被冠于天才之名,从未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。
而凌霄,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野小子,竟敢口出狂言,挑战他莲花派的天才弟子云轩!
这简直就是在打他莲花派的脸!
他倒要看看,这个狂妄的小子,究竟有何等能耐!
“就你,也配成圣女之徒?”
冰肌玉骨的圣女,唯有他才配得上!怎可让他人沾污?!
“配不配可不是你说的算,想打架尽管放马过来!”
云轩大喝一声,腰间佩剑应声而飞,剑光夺目,直指凌霄。
剑尖之上,灵力缭绕,隐有龙吟之声。
慕容云清脸色一变险些忍不住脚步,这剑!
“龙吟剑!云轩师兄竟祭出了龙吟剑!”
台下弟子惊呼连连,皆知这龙吟剑乃云轩的本命灵剑,剑内封印着一条远古小龙之魂,传闻乃剑山上的一位铸剑大师,历经百年,寻遍天下奇材,再以自身精血喂养,方得此剑!
剑出鞘,必饮血!
凌霄眯起眸子,上下打量那柄剑。
“哟,不错的剑。”
云轩面色一沉,他这龙吟剑,不知斩过多少强者,竟被凌霄如此轻视!这剑岂止是简单的不错!
“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!”
“投降?在我字典里,可没这个词!谁还没条龙玩玩了?”
凌霄低喝一声,周身灵力涌动,化作熊熊火焰,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。
火焰之中,九龙翻腾,似有龙吟之声,与云轩的龙吟剑遥相呼应,却又隐隐压制其一头。
“这是……火龙术?!”
台下弟子瞠目结舌,火龙术,那可是高级灵技,修炼难度极高,非天资卓越之人不可修炼成功,且此术极为消耗灵力,稍有不慎便会灵力枯竭,陷入危险之境。
筑基大圆满当然炼不来这等高级灵技,但阴阳共生体灵力浑厚,远非常人可比。两个bug叠满相辅相成,生生不息,施展起这火龙术来自然是心应手,游刃有余。
火焰越烧越旺,火龙在凌霄周身盘旋,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,与云轩的龙吟剑遥相对峙,气势上竟丝毫不落下风。
云轩不以为意:“雕虫小技!弄虚作假!”
一股筑基怎可会炼得火龙术!无非是江湖把戏!
“今日,我便让你知道,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!”
云轩身形一闪,化作一道流光,向凌霄刺去,龙吟剑一同刺向天灵盖。
凌霄周身火焰翻滚,九条火龙仰天长啸,向云轩扑去。
火焰与灵力在空中碰撞,火热交织,热浪滚滚,护罩隐约颤抖。
台下弟子看得目瞪口呆,这等层次的战斗,他们平生仅见。
突然火中甩出一个黑影,狼狈滚落在地,头发烧焦白衣缺口,一身狼狈。
竟是云轩!
他趴在地上,脸色惨白,眼中满是惊骇。
“怎……怎么可能?!”